夏怼怼(摆烂版)

VB:SummerHM_夏怼怼,做个不内耗的混子

SING AGAIN

10月拖欠至今的最后一篇北齐点梗

点梗人: @我好喜欢曹诚诚 

主题:破镜重圆(要求越狗血越好,我尽量)

主角:韬短箫 X 齐锣

私设+OOC,说点毕业后的故事,分三段三个角度三首主题曲,希望喜欢

感谢 @Chloe 给我的开篇灵感


 

Part.1 - THE RAY《清扫》

 

一天一夜了,眼看他收拾东西,今天下午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而这个早上齐锣还在纠结如何开口为自己的冒犯而道歉,明明凌晨睡前都想清楚了,但再不讲可能就没机会亲口讲,别再磨叽了,再磨勇气都磨光了。

正在背对着门收拾的韬短箫突然开口:“你还不去练习?”

“我等会就去。” 齐锣有些犹豫。

“有话想说就说。”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跟你吵架的,是我没能理解你。”

沉默了一会韬短箫也为自己近来的行为道歉,最重要的还是那句,“谢谢你。”

2年了,谢谢你教会我那么多,心存感激,也深感抱歉。

 

自己躲在练习室里,齐锣以为自己不会哭,原来不是的,好讨厌。

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明明韬短箫还有一堆事需要他代为处理,至少在那些事都处理完毕之前他们都不会零交流。

当那些事都结束之后,他们可能就真的完了,再无半点关系。

他没有亲眼看着他出门,也没有去机场为他送行。

因为他总是比他早一步离开。

 

 

齐锣早上起来,整理了只有一边的床铺,自从韬短箫离开之后,他每天都只睡他曾睡惯的那一边,不管睡前跟自己说了多少次要习惯从此双人床的左边是没有人的,但他依旧每天都在左边的那半边床上醒来。

从卧室出来,在饭桌上放着一深一浅两个蓝色的杯子,他把水倒进浅蓝色的杯中一口气喝光,看着深蓝色杯子上像是铺了一层薄薄的尘,于是他把两个杯子都拿进了厨房都洗干净后并排放在了沥水架上。

走进浴室,洗漱台上有两个牙刷,两个漱口杯,两条毛巾,他习惯性地拿起右边的牙刷和漱口杯,对着镜子中好像越看越陌生的自己,机械性地动手刷牙洗脸,完事后看着未开封但即将到期的漱口水低声地自言自语,“要去买一瓶新的才行,他喜欢桃子味的,顺便也买一个新的牙刷吧,放挺久了,毛巾也都该洗洗了……”

两年又过去了,即将进入第三年,齐锣还是在那个跟韬短箫毕业后同居的小房子里住着。

家里的东西都跟两年前一样没有变动过,双人的床铺,双人的水杯,双人的碗筷,双人的一切用品,就连被改造成练习室的隔音乐器房里,还有着韬短箫的乐谱架子。

每次在家想要大扫除的齐锣都下定决心要将韬短箫曾经的痕迹都清除,因为只有那样了,他才能向前走,可是每次东西还是会被归回原位。

因为他无法往前,舍不得往前。

就连眼泪,他也感觉永远流不干,每次只要闲下来看着房子里的一切事物,都会想起曾经跟韬短箫的过往,他的思念就像关不上水龙头,一涌而出还无法停止。

2年了,我还会再为他哭2年吗?

大概还是会吧。

齐锣有时候会这么对自己自问自答。

 

齐锣还是继续从事他的敲锣演奏的事业,只是尽量都争取在本地参加活动,能赶回家就赶回家,实在要巡回演出或海外演出的时候,他都会带上药,因为没有这些,他睡不着。

长时间累积下来,清醒让人难受,悲伤又难以承担,更甚最近好像还开始出现能看见韬短箫的幻觉,酒精和药物成为了他最好的朋友,两者之一,就看哪个会先害死他。

他曾经考虑过要不搬走吧,换个新环境可能会好一点,但后来他在巡演中发现,如果他离开家里的床,他更睡不着觉,所以很快他就打消了搬走的念头。

其实更多的,还有他内心也曾期待过,在未来的哪一天,他会不会回来找自己。

如果我搬走了,他就找不到我了。

他曾对朋友那么说过。

乐团里的其他人也早就发现,曾经爱喧哗爱闹爱笑的齐锣,不知从什么时候变得寡言安静,如果其他人跟他开玩笑想让他打起精神来,他就会扬起那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强颜欢笑,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朋友也曾劝过他,忘了吧。

“可是我忘不掉他,越想忘记,所有的记忆越是鲜明,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上辈子做过太多错事,这辈子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

 

 

“我好想你,韬短箫。”

今夜的齐锣也是,喝醉后躺在左边那半边床铺上,哭泣着入睡。

 

韬短箫站在酒店房的窗户边看着曾经熟悉无比的这座城市陷入深思。

“齐锣,你过得还好吗?”

 

 

 

Part.2 - 尤美《爱情是无论何时都渴望》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可韬短箫却还是总不禁想象,如果那个时候他跟齐锣没有分手的话,现在他们会怎么样?

可是这个答案,大概永远都得不到解答。

从MG音乐学院毕业之后,他跟齐锣同居了,齐锣作为世家的接班人,毕业前就已经被内定到击打乐团里担任要职,而本来就不被一般音乐圈子所理解他演奏方式的韬短箫,只能倔强地到处寻找可以允许他演奏的地方,吵闹喧天的酒馆,灯红酒绿的酒吧,夜深人静的街头,齐锣也总是在他的身边为他应援,鼓励他,总会有人赏识他的才华的。

只是那个赏识迟迟未来,那些鼓励和应援,当曾经觉得是治愈的话语用词变成穿肠毒药的时候,他们开始了第一次争吵。

“你不要那么焦躁,沉下心,我们可以熬过去的。”

“我受够了这样默默无名的日子,你每天都到乐团里排练公演,回到家来还要唯唯诺诺地看我的眼色不敢跟我提任何事,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真的受够了。”

他们之间的这种对话,这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好像发生过千万次。

这种争吵在韬短箫迫于现实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普通工作之后,仿佛吵得更厉害了。

“我不想去。”

他们分手的契机,还是因为音乐。

就在齐锣得知他获得了全国民乐最佳新人奖的消息的那天,他兴高采烈地赶回家跟韬短箫分享这个好消息,想让他跟自己一同去领奖,却得到了这句回复。

“为什么?你不为我高兴吗?” 齐锣感觉自己的一腔热情被对方用一盆冰水浇个透心凉。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韬短箫跌坐在沙发上,疲惫不堪,“我累了。”

齐锣知道他说的意思,但这是他一生中的大事,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获得新人奖,他只是希望,仅仅是希望,希望在这个重要的时刻,韬短箫能陪在他的身边。

“你一天到晚就只想着你自己,你有想过我吗?”

“我说让你去乐团里面当一个见习,尝试跟其他人合作你不愿意。”

“我想给你介绍好的前辈和老师们,让其他人多听听你的演奏,你又不乐意。”

“每天回家看到你垂头丧气的模样,我怪我自己没照顾好你,我怪我自己没做好支持你的工作,我为了你,我只怪我自己,可我一天都没有怪过你。”

“我也累了,韬。”

齐锣再也没有忍住,将这段时间以来的怨气全都爆发,但说完这些话,他立马就后悔了。

韬短箫知道他说的句句属实,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和骄纵让齐锣受了不少委屈,但他就是无法在一边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个他,光芒万丈地发光发热,而自己则黯淡无光。

他配不上他。

而且韬短箫清楚,如果他们再继续一起,他(韬短箫)无法向前,他(齐锣)委曲求全,对谁都不是一个好的结局,所以他想宁愿自己做那个坏人,也要放手让他可以在合适他的天空里自由翱翔。

这一晚,他们又是用对彼此的沉默度过。

齐锣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韬短箫道歉,就得到了来自他单方面的通知——

“我决定要去找长笛。”

齐锣回到家的时候,就见到韬短箫早就在等待他,桌上还有一份份的文件和机票。

“去,找周长笛叙旧吗?也,也挺好的,你跟老朋友们聊聊……”

“不是,前不久他给我发了消息问我要不要去他所在的地方,那里有个小乐团,是专门收留像我这种非主流创作方式的人的,我想去看看。”

齐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久后才用颤抖的嗓音说了一句话,“……在哪,我也一起去。”

韬短箫低下了头没有看齐锣此时此刻的表情,因为他害怕自己看了就会心软,就会推翻所有他狠下心做的决定。

“只有一张机票,我们分手吧齐锣。”

齐锣用牙齿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痛感立刻传达至大脑,他知道这是现实,他没有在做梦。

他收拾起自己所有的情绪,故作镇静地回答:“好。”

 

其实离开的那一天,他站在隔音房的门外良久,就是一直下不了决心跟他告别。

“你记恨我吧,不要原谅我,齐锣。” 韬短箫在门外自言自语地说完这句话后,便拉着行李箱离开了他们共同生活了两年的家。

 

 

 

Part.3 - POSTMEN《去不了新村》

 

齐锣刚从高强度的练习回来,下周他即将举行自己独立的个人演奏会,所以最近一直都在醉心练习,安排曲目细节加上没休息好头疼得厉害,车子刚到小区就迫不期待地下车想回家躺在床上睡一觉。

休息不好加上他有些发烧的迹象,他走在路上好像看见了一个神似韬短箫的人,冷风刮面而来吹得他更难受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看着刚才熟悉的身影竖立在自己的面前,他还觉得应该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不耐烦地叨叨着:“烦死了,又看见你。”

“对不起。”

这次的幻觉居然有回应?

齐锣将按着太阳穴的手放下,往前伸,果然抓到了实物。

“你是真的,不是幻觉。”

 

韬出息许久没有回到这个城市,其实这些时间来他一直抗拒回来这里,因为他害怕会遇见齐锣,害怕他看见自己会伤心,害怕自己再见到他会愧疚。

害怕的事情太多了。

这整座城市都是回忆,他们互相暗恋的那个校园,告白成功的那个小树林,他爱去的小食街,他爱去的奶茶店,他爱去的宠物店,他爱去的乐器店,等等等等,所到之处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他本来以为他早就不在这个小区居住,更甚可能已经不在这个城市,只是他没想到,在他鼓起勇气重游旧地的时候遇到他。

齐锣纵然看着有些迷糊,但抓住他的手的力气依然很大,韬出息见他好像有些不对劲,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还烧得厉害,二话不说赶紧就将他背起来到路边打车去医院。

 

齐锣睡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面前的一面反射玻璃,映射到打着吊瓶的自己正靠着某个人的肩膀,而那个人也低着头睡着了。

他轻轻地转头看自己依靠的人,看见他脸庞的弧线还有带着呼吸声的鼻息,让他肯定,那一切都不是梦,真的是韬短箫将他送来医院的。

韬短箫的声音在耳边温柔地响起,随即还有一个温暖的掌心抚摸他的额头。

“感觉像是退烧了,” 韬短箫看了看吊瓶里还有多少药水,“难受吗?没床位了只能让你坐着输液。”

“有点迷糊,但头没那么疼了。” 齐锣撒谎了,其实他感觉还可以,比刚到小区那会清醒了不少。

韬短箫把他披在身上的衣服再往上盖了一些,挺直了腰凑过去,“你再眯会,等吊瓶打完了我送你回家。”

他的温柔让齐锣瞬间觉得过去的那些美好都回来了,于是他又听话地依靠在韬短箫的肩膀上,慢慢地闭上眼。

很快他又陷入了梦乡,他梦见了过去自己也曾经因为生病拜访医院的模样,那个时候他一个人烧得厉害依旧坚持着自己打车去的医院挂急诊,硬撑到看完急诊打吊瓶,坐在旁边的全是有亲朋好友陪伴的,而自己则因为打吊瓶连离开座位都做不到,口干舌燥地也无法向旁人求助帮忙买瓶水,最后还是掏出手机来给在附近的全家便利店下单买了瓶宝矿力和饭团,当外卖小哥来到输液区的时候四处张望就一眼看见了他将袋子递过去,旁人诧异的目光许久没有散退,而他当时也只是喝饱吃足之后就闭上了眼像现在这般睡了过去,直到输液结束又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齐锣,醒醒,我带你回家。” 韬短箫的呼唤声让齐锣从那个悲伤的梦里醒来,他看着齐锣湿润的眼眶,轻声地问,“做噩梦了吗?”

“嗯……” 齐锣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软弱是来自生病,还是久未见面的依赖,或者还是其他,但现在他只是很想,很想依靠着韬短箫。

“能走吗?” 只见齐锣摇头,韬短箫没说话,只是在他面前蹲下来,说,“我背你。”

韬短箫就是这样将齐锣背起到路边上了车,下车后一样这样背着他走回家。

背着齐锣走在他们曾经一起走过无数遍的小区的路,他有些晃神。

齐锣的体重很轻,比他想象中轻多了,脸色也不如从前那样,很憔悴,他想起了刚才在医院时医生问他休息怎么样的时候,烧得迷糊的齐锣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的时候,他的内心有些刺痛。

这种刺痛在他条件反射地用自己曾经用过的密码打开了那道门的时候,进了屋看见屋内所有东西都像个时间胶囊般被完整保存下来的时候,曾经放满食物的干粮的冰箱与厨柜都摆满了酒精的时候,床铺只有左边是有人睡过的痕迹的时候。

这些刺痛汇聚成了利刃,反复地将他的心刺痛。

齐锣在床上再次昏昏睡死过去,韬短箫在屋内都走了个遍,所有的物件都跟他离开时一样,基本没有移动过的痕迹,仿佛一切都被定格在他离开的那天,像一座冷冰冰的博物馆。

他用颤抖的手推开练习室的门,甚至他离开时没有带走的乐谱,也依旧安静地躺在他的专用乐谱架上。

“齐锣,你这是何苦?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韬短箫把练习室的门关上,放声大哭。

他曾经犹豫过,是不是不该回来这个城市,不该重游故地来到这个小区。

但现在他的内心除了愧疚,还多了一丝幸亏,如果自己今天不来这里,齐锣究竟会沉迷在这个时间胶囊里多久?

 



齐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他没有见到韬短箫,慌张地从卧室里出来还是没看见人,心想他又一次扔下自己离开了。

“韬短箫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又这样跑了……” 他蹲坐在原地抱着膝盖委屈地哭了。

一阵陌生的按键声从门外响起,紧接而来的是一阵脚步声,然后是一把男声——

“齐锣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韬短箫进屋就看见齐锣蹲在地上抱膝哭泣,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走了过去。

“你去了哪里?” 齐锣双眼红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我去给你买早点,家里什么都没有,别哭。” 韬短箫用手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好生地哄着,然后把他抱在怀里任由他像只无尾熊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直接就这样把他带回了卧室。

“怎么可以连鞋也不穿呢,你刚退烧地多凉,快躺回去。”

不管韬短箫怎么哄,齐锣就是不肯放手,最后他只能退一步把地上的拖鞋拿起,又把人带出了客厅。

“你下来坐好,吃了早饭再吃药,然后困了再睡一觉。”

齐锣双手双脚缠在韬短箫的身上,头摇得像摇浪鼓,死活不肯松手。

“哎,” 韬短箫轻叹一口气,“我身份证和酒店房卡给你总行了吧?证明我不走,没了这两样,我回酒店也回不到房间。”

齐锣如梦初醒,这才放开了手乖乖地坐在了饭桌边上,主动打开韬短箫买回来的早点,并小声地说着,“对不起,是我过分了,谢谢你的早点。”

“我不是那个意思。” 韬短箫愣了愣,还是掏出口袋里的房卡塞到了他的手里,“我还会再逗留一周,这个给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不用,就当我病糊涂了,我现在很清醒。” 齐锣将房卡放在桌上,尽量不让自己看那张房卡。

韬短箫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齐锣的头,陪他吃完早点,给他倒了杯温水看着他吃药,然后把他送回卧室为他盖上被子。

“你可以走了,我没事。” 齐锣平淡地对韬短箫说着违心的话,其实他的内心是希望他能留下来的。

韬短箫迈开步子绕着床走到了床铺的右半边,掀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

“你……”

“原来睡右边是这种感觉的。”

齐锣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韬短箫,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很慌乱,也很不解。

“齐锣,我……”

“如果你想说是觉得抱歉,大可不必,是我自己愿意的。”

齐锣咬紧下唇,韬短箫不是傻子,看到家里这般模样,谁都能推断出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

“齐锣,如果我跟你说,我很想念这半边床,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曾经有数千万次想要回来找你,但我很害怕,很害怕自己就那样回到你的身边,会不会给你造成伤害,曾经的我太过自私也很胆怯,我至今也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好,但这些时间让我懂得了一件事,没有你在身边的我,怎么都不完整。”

“我去了别的城市之后才发现我是多么的爱你,每天每夜都想你,可我只能在网络和梦里见到你,所以有段时间我天天沉迷在网上搜索你的消息,夜里早早入睡希望能梦见你,醒来的每个瞬间只有零点零几秒的片刻宁静,马上整个脑子也再次充满了你的身影和对你的思念。”

“我现在已经放下了所有曾经的那些欲望和追求,现在我带领着一群也跟曾经的我一样,不受主流欢迎的演奏者们到处巡演,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巡演,本来的我是打算再来一次跟过去告别,但我现在改变了主意,这次的巡演结束后,我要回来,我要回到你的身边,不管你还是否喜欢我,我都会停留在你身边,为你做所有我力所能及的事;就算你打我骂我赶我走,我也不走了,就在这。”

听着韬短箫的这一句句话,齐锣眼眶又不听话地红了,他抓住韬短箫的衣领,握住的拳头一下又一下敲打他的胸膛和肩头,哭着骂着。

“你这个混蛋,现在才来说什么话,早干嘛了,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等得多累……”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用余生对你说对不起。” 韬短箫也流着泪将齐锣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我爱你齐锣,我们结婚吧,被我们错过的时间实在太多,我不想再这样浪费下去。”

“混蛋韬短箫,你求婚能不能找个好点的时机,结婚的时候你敢再这么敷衍,我杀了你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齐锣还是答应了。

 

韬短箫带着他的乐团进行了最后一次巡演后便将团员们交给了下一位继任者,自己则在齐锣所在的乐团里找个份管理层的工作,每天陪着齐锣上班下班,乐团的其他人也看着齐锣渐渐恢复了笑容,衷心感到高兴。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韬短箫重新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再一次向齐锣求婚,在经历过齐家上下敲锣打鼓十八重考验之后,终于得到了齐家的首肯,可以安排婚礼。

婚礼请了许多曾经见证他们过去经历的人,同学家人同事都到场为他们送上祝福。

“接下来是新郎韬短箫,为了新郎齐锣而准备的一个小才艺表演,请观赏——” 负责担当婚礼司仪的是他们的老同学,邵耶。

当事人之一的齐锣并不知道还有这个环节,好奇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新婚丈夫。

“好好听,我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韬短箫亲了亲齐锣的脸颊,然后起身走到准备好的表演空间,伴郎之一的周长笛给他递上韬短箫的乐器盒,唐钢琴坐在钢琴前准备就绪,蒲词客则给齐锣递去一张纸。

悠长的钢琴声缓缓响起,随后笛声加入,优美动人,紧接着两种乐器的声音停止,韬短箫手中的双箫发出了声响。

继上次看见韬短箫的演奏,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韬短箫演奏的每个瞬间,眼神都没有离开过齐锣,或许世上没有几个人能理解韬短箫的演奏,但齐锣敢说,他是韬短箫的头号粉丝,他爱极了他对音乐的热忱,也爱极了他。

而最好的结局则是,他也爱着他。

尽情燃烧所有的力气,只为你一个人的演奏,即使演奏停止了,但对爱你的心永远不会停止。

韬短箫把手上的乐器放下,接过邵耶递过来的麦克风,“这首曲子是我为你写的,别人都听不懂没关系,因为我以后也只会为你一个人演奏,会为你学习怎么去做一个好丈夫,我不会说什么漂亮好听的话,所以我选择了一首诗,感觉很适合我跟你,希望你喜欢。”

蒲词客给他递去了一张纸,韬短箫清了清嗓子,紧张地开口——

舒婷《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

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

紧握在地下;

叶,

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

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

风雷、

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

流岚、

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我爱你,韬短箫,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我也爱你,齐锣,谢谢你还愿意爱我。”

 

 

 

THE END.

置顶与存档 (置顶有抽奖内容)

 

*久违的碎碎念,故事是听着节目里的歌写的,三首歌都出自同一个节目,感觉连串起来特别合适,特别是尤美的那一首,单曲循环听着哭出来写的,歌太好哭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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